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循環(huán)播放《一站到底》 “海洋六號”隨船記者講述避風生活

發(fā)布日期: 2015-08-05 09:27:47

向南,再向東,當工區(qū)逐漸被臺風占領的時候,海洋六號在700公里以外等待。

等待,對于大洋里的一條船意味著什么?我學會了兩個詞:滯航和漂航。前者指用能保持航向穩(wěn)定的極低速度行進,后者指完全停船。兩者的區(qū)別是,后者比前者晃動的幅度更大些。

鄧首席早就警告過我,不要在桌子上放任何怕摔的東西,事實證明,這完全是經(jīng)驗之談。水杯、鋼筆、眼鏡、紙卷筒無數(shù)次地被強力搖倒地下,翻滾到找不到的犄角。

“浪淘風簸自天涯”,突然想起古人這句詩。外面,幾天前那個讓人迷戀的燦爛的、美麗的、安詳?shù)暮?,完全變了模樣。濃云密布下,海水從遠處陰沉地成卷地快速翻滾過來,拍打船身,在船頭掀起白色巨浪。這樣的動作,無休止地重復,仿佛用力抖掉身上這個叫船的東西。

掌握行船方向盤的是每天三班倒的船員。日出、日落、風來、浪涌,高高的桅桿下,海的什么表情他們都熟悉,不熟悉的,反而是陸地的模樣。

駕駛艙一角,一盆高挺的巴西木、一盆低矮的虎皮蘭以及7盆生機盎然的綠蘿,成為駕駛員和水手們今年大洋航行200多天少有的陸地記憶?;ú]有特定的主人,大家看到土干了,都會去澆水。

不知不覺的,巴西木旁邊長出別樣細長的枝蔓,三副李勇航細心地將枝蔓纏繞在直木干上,他說,花盆里曾經(jīng)撒過牽?;ǖ姆N子,不經(jīng)意竟活下來了,那就等看開花吧。他喜歡養(yǎng)花,每逢出海前,都會將盆花帶到船上的宿舍里養(yǎng)。水手長鄧恩武告訴我,其實出海前三天,李勇航才領了結婚證。

這是7月31日,北京正為成功取得冬奧會申辦權一片歡騰,大洋這邊,船繞到臺風的后面呈Z字軌跡,大家焦急地等它早早撤離,好返回工區(qū)。

避風時間,餐廳里驟然多了看電視的人。

事實上,電視機里放的不是電視,而是出海前帶的錄像片。今年循環(huán)放的綜藝節(jié)目是《一站到底》,船上的人笑著說,整整看了3年的《非誠勿擾》,也該換口味了。說歸說,那個相親節(jié)目在船上還是蠻得人心的。

算下來,離開北京才20天,最初的新鮮感、興奮度逐漸消退。而船上大部分人已經(jīng)離家出海100多天,前面還有另外的100多天!

海洋六號人員的年齡段相對偏低,60后不超過5位,90后就有10多個,其他就是70后和80后。這樣的年齡結構,容易產(chǎn)生兩類問題:

那些單身的青年人,顏值高、人品好、大學畢業(yè),哪兒都好,就是沒有時間談戀愛,沒有機會接觸異性。一年200多天在海上,即便靠岸停泊碼頭,依然需要輪流在船上值班,真正能呆在家的時間就幾十天,交友難,談戀愛更難,談成婚姻難上加難。

那些已經(jīng)成家的人,孩子從出生到成長的麻煩事、年長父母需要照顧的瑣碎事,只能老婆一人擔起家天下了,自己只能干著急,別提多內(nèi)疚了。

就在幾天前,負責重磁的湖北小伙子別路喜得千金。愛人的預產(chǎn)期原本在8月末航段結束時,孩子卻等不及似地來到這個世界。大伙一通歡慶祝福,為別路,也為在陸地平安的家人。

船長孫雁鳴告訴我,由于人手少,任務多,海洋六號出大洋的時間一直很長。目前局里已經(jīng)考慮采取措施多為船員創(chuàng)造機會輪崗回家。

避風日子,也是學習的日子。

調(diào)查船匯集了各種大洋調(diào)查科考的儀器設備,自然每個航段都匯聚了不同專業(yè)各類學科精英。從2011年起,海洋六號保持了一個優(yōu)良傳統(tǒng),就是在離開工區(qū)的行船期間開設“海六大講堂”。

講課的內(nèi)容豐富多彩,有海洋礦產(chǎn)資源,有海上調(diào)查設備,有海山形成機理,有臺風成因及應對以及海水環(huán)境變化,其中,我也為大家講了一堂新聞課。

學習釋放出的正能量,在杜絕小環(huán)境壞天氣易生的負能量同時,強化了團隊的凝聚力,拓寬了不同專業(yè)人的研究視野。(國土資源報社特派記者 趙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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